太行山始終在我心里是抗戰(zhàn)時期蕩氣回腸的影子,荒蕪的山梁,冷瑟的峭壁,定不會將它與“美麗”二字聯(lián)系在一起,《中國國家地理》(2008年第五期)那篇《太行山把最美的一段留給了河南》震撼并改變了我的初觀。當百里赤壁、萬丈紅綾的嶂石巖地貌呈現(xiàn)在眼前,蜿蜒曲行的絕壁長廊和愈照愈烈的深紅色調(diào),瞬間幻化成迷戀南太行最美妙的毒藥。此后經(jīng)年,四季輪回,沉浸于落差1000~1500多米的幽峽、奇峰、巉巖、階坎、瀑布、溪流之間,由此開啟了我去認知南太行的攝影之門。
無意間被一組名為“山里紅了”的作品吸引:秋天的崖岸、屋頂、房前……只要是略有平坦之處,都鋪滿了紅艷似火、明亮如霞的山楂,與直壁赤巖交相輝映。為何這么多年自己未遇到過一次?此后三年秋季,便是漫太行尋覓那令人迷醉的“山里紅”,偶爾見到的卻難具規(guī)模,哪有滿山的壯美景象!是老天不厚愛于我,還是自己摸錯了方向?去年進另山,在一處游人難以行至的崖邊,偶然遇到一個年逾八旬的老人,正晾曬一小片山楂,攀談起來,對方竟是當年開鑿絕壁長廊的時任村長申明凱!他除卻非常淡然的提起那段動人心魄的壯舉,更給我揭開了南太行“山里紅”的面紗:
絕壁長廊的開拓者—申明凱老人
太行山區(qū)土地瘠薄,通過考證距今180萬年西侯度遺址發(fā)現(xiàn),當?shù)厥鲿r代就盛產(chǎn)小米,如今崖壁間叢生的狗尾草就是谷子的原始種。隨著水土流失程度的加重,這種作物的產(chǎn)量逐年遞減,不再做為經(jīng)濟支柱。新中國成立后,適地生長的“山里紅”(河南對山楂的愛稱),與南方果小、酸澀、僅能入藥的野山楂相比,果大、味香、酸甜可口,既可鮮食又可加工成山楂片、山楂糕,趕上豐年,一戶能收山楂上萬斤,而曬干的山楂價格又是新鮮的3~4倍,“山里紅”自然成為山區(qū)老百姓的主要經(jīng)濟來源。上世紀每當國慶前后,大規(guī)模晾曬山楂的場景隨處可見。由于旅游業(yè)的蓬勃發(fā)展,干山楂5~6元/斤的收入,遠不抵農(nóng)家院的利潤豐厚,加之大批游人的肆意地采摘,“山里紅了”的景象迅速遠離了人們的視野。
山里紅了
2015年國慶,終于在一個只有十來戶人家的古山寨中,領(lǐng)略到南太行即將消失的“山里紅”,同行的老師稱此處是河南最后一片沒有被開發(fā)成景點的山村。上山狹窄的路面,僅容單車通行,行駛一、二公里才會遇到錯車的空間,缺乏維護的村級道路多處坑洼泥濘,車速達到20km/h已屬高速了。
山楂、柿子、籃子
責任編輯:林晗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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