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院后的笑笑
事實上,笑笑是得了白血病。9月7日,在學(xué)校的例行體檢中,她被檢查出血小板偏低。次日,到南山婦幼保健院進(jìn)一步檢查,發(fā)現(xiàn)笑笑的多項指標(biāo)不正常,后前往深圳市兒童醫(yī)院被確診為白血病。文芳辦住院手續(xù)時,笑笑在大廳里興奮地亂跑,羅爾忍不住把笑笑拉過來,摟在懷里,終于還是泣不成聲。“老爸,你不要裝的這么凄慘好不好。”笑笑一笑,羅爾愣了,心碎之余,笑笑的感染力給羅爾增添了不少力量。
“笑笑是善良的、勇敢的、大氣的。”面對記者的采訪,羅爾哽咽著說出了這三個形容詞。在羅爾的眼里,年僅5歲的女兒除了有著天然的善良,還傳承了自己的“不安分”,有自己的主意,還愛打抱不平。“笑笑兩歲多時,有一天媽媽被蟑螂嚇得尖叫起來。原本也怕蟲子的她,立馬沖上前去,說‘媽媽不要怕,我來保護(hù)你’;她還會像婦聯(lián)干部一般要求我耍寶,手持鮮花、戒指向文芳‘求婚’……”說起笑笑的往事,羅爾緊鎖的眉頭終于有所舒展。他笑了,笑著笑著又哭了。
哪怕進(jìn)醫(yī)院后,參加“公主選拔記”,笑笑還俏皮地再三叮囑:“不要剪很短哦。”女兒鮮活、富有感染力的點點滴滴,都被羅爾珍藏在了心里。
笑笑笑不出了
生病住院后,愛蹦愛跳的笑笑被禁錮在90公分的無菌床上。打針吃藥,每天重復(fù)著。笑笑莫名煩躁了起來。“9月8日,我們來兒童醫(yī)院時,笑笑一路歡歌笑語,后來卻難得看見笑容。我去送飯,她只是懶懶地看我一眼,我要走了,她懶得招手再見。”羅爾說。
笑笑的叔叔、姑姑從湖南老家趕來醫(yī)院探望她,她把頭扭向床那邊,不看一眼自己常念叨的親人。笑笑的姑姑眼圈紅了,嘀咕“笑笑原來不是這樣的”。羅爾聽了后,心里一陣難受,怕忍不住眼淚,趕緊走開。
后來,持續(xù)的化療損傷了笑笑的胃粘膜。每到吃飯時分,她鎖著眉頭耍賴不吃。巡房的吳醫(yī)生看見了,就摸著笑笑的光頭說:“笑笑乖,不吃飯要打針的哦。”這會兒,笑笑服軟了,趕緊說“我吃我吃”。可好不容易吃下去幾口,又忍不住“哇”的一聲吐出來。羅爾稱這成為了病房的常態(tài)。“就算我真的是個鐵打的好漢,看著也難免揪心。”
羅爾告訴記者,化療可能出現(xiàn)的副作用,咳嗽、高燒、脫發(fā)、抑郁、靜脈炎等等,笑笑幾乎都攤上了。他曾發(fā)出感嘆,“笑笑躺在床上坐都坐不起來,想對我笑一笑都沒有力氣。”讓羅爾和文芳不曾想到的是,在11月中下旬,笑笑因為真菌感染,進(jìn)而出現(xiàn)了心跳、呼吸加快的癥狀,在11月21日凌晨兩點多,被送進(jìn)了重癥監(jiān)護(hù)室。這會兒,羅爾幾近絕望。
長期從事雜志文字工作的羅爾,寫過許多文章,卻一直沒為笑笑寫過什么。但笑笑病后,羅爾總在夜里睡不著的時候,爬起來為女兒寫作。他唯一的希望就是,女兒有一天能讀到這些文字時,能讀懂她爸爸媽媽有多么愛她。笑笑進(jìn)重癥病房后,羅爾寫了文章《羅一笑,你給我站住》。“我終于慌了,甚至感到絕望。”羅爾表示,前段時間寫的關(guān)于笑笑的文章,還是盡可能地傳播著正能量,以及愛的力量,但這回讓他感到害怕,不知所措。
責(zé)任編輯:白夜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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